>社区、家政、中介>裁缝店>正文 裁缝店萧条落寞后能否破茧重生

裁缝店萧条落寞后能否破茧重生

  曾几何时,大街小巷的裁缝店如乱花迷眼。如今,裁缝店正以一种非常的速度衰败倒闭。

 

  “谁还做衣服啊?裁缝都改行了。”4月8日,大同市城区皇城街,年过古稀的张大娘不以为然地对记者说。皇城街,曾被誉为大同的“裁缝一条街”,一条不足500米的街上原来有大大小小30多家裁缝店。时值今日,只剩一家在苦苦支撑;阳泉市原农贸市场二楼也曾汇集了50多家裁缝商户,如今只余数家;太原市桃园四巷的裁缝店曾经也有百余家,如今,8家裁缝铺被挤夹在各类商铺之间,虽装帧一新,却难掩萧条落寞。 

  “许多裁缝另谋他业了,我们也很少有活干,除个别特体顾客之外,普通市民改制旧装,偶尔光顾一两次。顾客少了,除去各项开支,裁缝店的收入只够我们维持生计。”这位裁缝描述的现状,正是裁缝业普遍遭遇的困境。裁缝店因何没落到如此境地?它们能否困局破茧,是工业化市场形态下转入低谷的手工艺产业的求索所在。

  低档店铺涅无望 

  古时,裁缝全凭一尺一针,辛苦缝制。民国18年,曲沃县城,任才娃兄弟开设了任记成衣局,用德国造脚踏缝纫机加工服装,成为山西缝纫半手工艺半工业化的雏形。 

  上世纪80年代末90年代初,裁缝店进入全盛时期。逢年过节,裁缝店里衣料堆积如山,裁缝彻夜加班是家常便饭。前往做风衣、西装、裤子的顾客,络绎不绝。掌握了裁缝手艺,意味着一生衣食无忧,各种裁剪学校应运而生,生源奇好。

 

  进入21世纪以来,裁缝店的生意一年不如一年。2003年,裁缝店大批倒闭。许多低档裁缝店的裁缝,在倒闭风暴中惨败后,不得不加入打工族的行列。“现在看来,裁缝不再是香饽饽了。我回村招学徒,在家务农的女孩子们说,现在谁还学做衣服,学了也没用。”在阳泉开裁缝店的张庆春,凭着能揽到成批制作工作服而存活了下来。尽管如此,张庆春对前景并不抱太大希望,“没明没夜地劳作,打点完关系,只能赚个零头。今后,计划抽出资金开一家饭店。” 

  像张庆春这样的境况,也被许多同行羡慕着。各地现存的裁缝店大多以改瘦加肥、裁短接长来招揽顾客,更多的裁缝店挤在居民小区不起眼的地方,靠着零碎的缝缝补补维持生计。 

  “我们主要加工西装和普通家居服,有顾客拿来新款时装,让我们仿制一件,我们觉得技术难度大,只能推掉这样的上门生意。”对自己行业存在的问题,很多裁缝颇有自知之明。 

  一些裁缝提出涅重生的理念,专家毫不客气地指出:受技术限制的低档裁缝店与重生无缘。

 

  观念创新前景可观 

  对于裁缝店的没落,大多数居民认为是时代发展的必然产物。“从前逢年过节,挑选裁缝店做衣服,都是一伙一伙相跟着去。如今生活节奏快了,市面上服装的样式又多,买一件既省时又方便。何况一条裤子的加工费就得30元,连上料钱近百元,买一条成品,不光可选择的余地大,价钱还便宜得多。”太原市几位市民从消费者的角度总结说。 

  “裁缝店的没落有几个原因:一是大多数从业人员技术不过关;二是缺乏大资金支持,一旦直面市场的间歇抵触期,就难以为继,土崩瓦解;三是无法突破原有的裁剪观念,做不出引领时尚潮流的高质量服装。”一业内人士如此分析。在太原市桃园四巷,上世纪90年代,有的裁缝店一年能赚百万元。在过去的几年中,曾在这里掘到第一桶金的创业者,有的怀揣赚到的银子衣锦还乡;有的转战太原服装城,凭着创新精神起死回生。 

  李某就是一个成功典型。他在太原市工商局注册了自己的服装品牌―――“豪威”,主打简约的男装。他租用民房作为裁剪制作车间,自己专心研究流行服装的款式,设计推陈出新,货单一份份送到他的手中。如今,他在太原服装城已有3个批发点。

 

  另外一些转行的裁缝铺也让人耳目一新。在位于省城柳北的某时装店,女老板诺倩告诉记者,她原在下元开裁缝铺,生意萧条后,她做起了服装生意,她定期阅读时尚杂志,如今,她店里的服装基本上是她自己顺应时尚潮流缝制的。“很好卖,一些有个性的女性一眼就能看中,多贵都能卖掉。”诺倩认为,资金不足以及把握不住市场脉搏是制约裁缝铺发展的主要原因。 

  这些创新后延伸的裁缝铺的发展,并非以“裁缝”的名义出现。裁缝,在这里只是一个环节,一个辅助销售的手段。这不能不让人疑惑,在今后的市场发展中,裁缝是否还能以“裁缝”手艺亮相博弈呢?